宁蓉爱情线
门外豁然是令我魂牵梦萦不忍离去的女孩。
"我在服务台查到你的房间。 "她有些忐忑不安: "你不会怪我吧? "
"傻丫头! "我拉她进屋。
她看到我正整理的皮箱,一时怔住了。
我忙给她倒了杯水,故作轻松道: "来,喝杯水。 "
她并没有接过我手中的茶杯,开门见山地问: "什么时候走? "
"今天下午。 "我照实回答,其实我是想待会儿打电话跟她说的。
她沉默着,忽然笑笑: "也好。保重啊! "她扬起眉,望我一眼: "我还有事,先走了。 "
就在她开门的瞬间,我大声喊 "王琪 ",冲过去紧紧抱住她,用我二十七年所蕴藏的全部热情和赤诚来拥抱这个女子。王琪泪流满面朝我大声喊 "你这么狠心就走吧不要再理我好了逢场作戏该演玩了是不是 "。我捧起她的脸说 "若我是逢场作戏就不用这么烦了我这二十七年没哪一刻像这样没有主张 ",我说这话时,她的泪又从那美丽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狂泄而出,然后像只安静的小猫蜷缩在我怀里。
"你把我变成小纸人装在你口袋里带走好不好? "她抚摸着我的衬衣口袋,又恢复了调皮样。
"不好, "我逗弄着她皱起的小鼻子: "小纸人哪有你可爱? "我用手拨开她额前的头发,深情一吻: "等我。 "这是一个期盼,也是我今生许下的第一个诺言。
成都的秋天就像郑飞的心情,灰蒙蒙一片。
我们俩还是照常上班下班,有时通霄赶计划书,有时坐着飞机飞来飞去,有时去迪厅蹦个够或者喝喝酒唱唱歌。表面上似乎没多大改变,但自我回来与他谈起有关他那个王琪的情况,他失踪了两天后就再没提过她的名字。后来还是王琪打电话跟我说郑飞去找过她然后便醉倒在南京的街头。我每次想安慰他,都被他及时止住,还说 "是兄弟就陪我喝两杯 "。我知道这种事谁也劝不了,加之我的思念与日俱增却只能电话诉衷肠,于是两人各怀鬼胎地喝得分不清楚对方是谁,然后一起喊着 "王琪 "的名字。
"你……你为什么要……要叫王琪? "郑飞用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我,口齿不清地质问。
"我怎么……怎么就……就不能叫王琪? "我脑子里一团浆糊,还振臂高呼: "我……我偏叫王琪……王琪……王琪…… "
郑飞搂着我的肩,哈哈大笑: "你小子……真……真行…… "后边说的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清。
我们互相扶持回到公寓,听到电话铃响,我扑过去 "喂 ",便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方想起是周末不用上班,又倒在床上。我忽然隐约记得昨天说过什么,一惊之下,迅速穿好衣裤急奔下楼。
郑飞坐在客厅靠窗边的桌旁,桌上的烟灰缸里装满了烟头。我在他对面坐下,也点燃一支香烟。
"昨晚我们都疯了! "郑飞的脸上出现了这段时日罕有的笑容: "你该想得起来吧? "
"我们好像一直在喊 '王琪 '。 "我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忆起昨夜的片段,不禁莞尔。
郑飞故作轻松道: "你小子真不够兄弟,居然瞒着我。 "
我也故意装出尴尬的样子道: "我哪还敢在郑哥你面前提起那个女人的名字? "
"唉! "郑飞伸了个懒腰: "我想通了!老兄,真替你高兴! "
"再说, "不等我说话,他做了个神秘的鬼脸凑近我道: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