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蓉爱情线
他想了一会儿,反问道: "什么叫个性? "他竟摆出一付纯情少男的模样。
反而是我这没谈过恋爱的人来给他解释: "个性嘛,就是具有鲜明的性格,与众不同…… "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我不知道, "郑飞并没有正面回答我: "但看到她后,我才了解为什么作家老是把女孩形容成水做的。 "
郑飞只要一有空,就往南京飞。每次去的时候,他都是一脸兴奋之色,回来却像被霜打过的白菜叶。这应该就是爱情吧?
我与郑飞不同的是,走了另一个极端。说来惭愧,在我二十几年生活里,竟没有一次象样的恋爱,也没尝过什么触电的感觉。唯一的一次暗恋经历,就是在高中时代喜欢上那个刚毕业的音乐老师,每天都莫名地盼着上音乐课。其实我的想法是极其单纯的,就是想看看她、听听她的声音而已,后来暗恋在音乐老师的工作调动时夭折了。仔细想想,这只是人从少年到青年过渡的一个梦而已,并不能算爱情。
"嘿,赵洁怎么样? "郑飞总是煽动我去见他那些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颇有相亲的味道。
"不怎么样。 "我懒洋洋地。
"什么?这还不算怎么样? "他大惊小怪道: "长得好,身材好,又新潮,你…… "
"让给你吧。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
郑飞瞪大眼睛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
好半天,他吞吞吐吐道: "你不会是…… "
我立刻明白他要说的话,飞起一脚踢中他大腿: "狗嘴吐不出象牙! "
他转身往后跑,还朝我大笑: "我不适合你……你找别人吧……我已名草有主了…… "
我啼笑皆非。其实并不是我眼光高,而且也不乏女孩对我暗送秋波,但我真的至今未曾找到触电的感觉。
这次公司派我到南京出差,使郑飞沮丧不已,但又无可奈何,因为这个顼目一直是我负责的。他便想尽办法利用我为他传情达意,一会儿托我带这样,一会儿托我带那样,比我这个真正出远门的人还忙。
出租车停下来,我下车后抬眼一望,嚯,这小区真漂亮,到处葱茏一片,井然有序。
我看了看手中的地址:三幢二单元七号。到底哪一栋是第三幢楼呢?
"请问王琪家在哪? "我自作聪明地问保安,颇为得意找到一条捷径。
"王琪? "保安手一指: "那边,四楼。 "
我道过谢,径直上四楼,敲响七号的门。门开了,出来一个面容慈祥的中年妇女。
"伯母,您好。 "我料不到开门的是王琪的妈妈。
"你是…… "王妈妈和蔼地问。
"我是王琪的朋友,从成都来的。 "我赶紧解释道: "刚才我与王琪通过电话,跟她约好的。 "
"进来坐,进来坐, "王妈妈热情地将我让进屋: "你看这孩子,刚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你坐会儿吧。 "说着已为我泡了一杯清茶。
我很诧异,王琪明知我要来,怎会出去呢?
"伯母,王琪出去多久了? "我问。
"刚出去。 "王琪的爸爸乐呵呵地从屋里走出来: "这丫头整天疯疯颠颠的,一刻也停不下来,你别见怪。先坐一会儿,既然你跟她约好的,她可能马上就回来了。 "
我心里直泛嘀咕,这就是郑飞所谓的 "水一般的女孩 "?
"对了,你会不会下棋? "王爸爸笑着问我: "哦,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
"叫我傅恒好了。 "我很喜欢两位老人的热情: "象棋、围棋都会一点,就是不精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