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蓉爱情线
不知是手机缺电的缘故,还是王琪真的有些哽咽:傅垣,我很想你。可惜我苦笑的样子她看不到。我觉得酒精开始起作用,烧得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琪轻柔地问: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出了事?我天天找你都找不到。 "
我能怎么说?难道告诉她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场面,还是求她回心转意?
"傅垣,在听吗? "王琪再次询问。很奇怪,她的问话竟有些小心翼翼,若换了往日,她定会赌气地挂掉电话。
走出酒廊,夜风阵阵吹来,直到吹冷我的灵魂。我清醒了许多,我想我不能再逃避、不能再沉默了: "王琪,想问你一句话,如果那天我真的到了南京,你会不会嫁给我? "说这话时,我的声音冷得象冰,不带一丝感情,仿似在对一桩生意进行谈判。
对方好久都不说话,但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她在抽泣,并且尽量在控制自己。
算了!我轻叹一声,何必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就在我想说再见时,她大叫一声: "傅垣我爱你! "电话骤然断掉。
在这一刻,一切都变为静止。天地、树木、房屋、空气……都化为乌有,只有我站在虚空中,耳边重复响彻着那句 "傅垣我爱你 "。骤然间,我的脸颊滑下两行热泪,只为了我那遥远情人的一声呐喊!
郑飞在经历了这样一场还没开始的恋爱后,变得对所有的事物都小心翼翼、认真谨慎。而我在经历了这样一场虽已开始但没结局的爱情后,却变得对所有事物都毫不在意。我们俩很少提到南京、提到王琪,也不再过那种醉生梦死的日子。我那个王琪从此便失去了音讯,而他那个王琪却隔三岔五地对我顾左右而言它,不明确表示,却句句暗含情愫。最后郑飞叹口气说:兄弟,考虑考虑吧,只有你才能将她从那个泥泞里拉出来。我没好气道:我又不是救世主。他摇摇头,拍拍我的肩:佛曰,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想入地狱佛却不让我入地狱,这世界实没有公平可言哪。说完还重重叹口气。
这个秋季过得真快,在我还没来及细细品味就消逝了。成都的冬天,很少能看到雪。不知道……不知道南京的冬天怎样?
和往常一样,我今天早上仍是提早半小时来到公司。当我坐下时,看到办公桌上放着一封信,信封的右下角赫然写着 "南京内详 "几个字,凭感觉我断定是她--我那久远的情人。我做了个深呼吸,暗恨自己不争气,都过了那么久,而我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狂热。展开信笺,如山如水的字迹印入我眼帘:
傅垣:
我很想你。真的。
还记得吗?你那天问我如果你真的到了南京我会不会嫁给你,我以沉默作答。我不知道你将一句玩笑话看得那么认真,我更不知道我该怎样选择。你一定认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吧?在认识你之前,我和我的大学同学冯瑞已交往了三年。他家境很好,对我也百般迁让。毕业后,他不让我工作,他说他会养我一辈子。我们风平浪静地过了三年,我想恋爱可能都是这样吧,只有小说中才有那种轰轰烈烈的场面,可是你却戏剧性地出现了。感谢天,终于让我尝到了爱情的滋味。我沉醉在你的怀里,不去想未来,也不去想明天,我只想好好--爱你。直到你问我那句话时,我才发现真的到了选择的时候。但我不敢给你任何承诺,也不敢告诉你真相,我怕你会离开我,更怕我负担不起这个诺言。我只有沉默。
我跟冯瑞提出分手,他与我大吵,大吵之后仍是不同意。我铁了心,并不全是因为你的缘故。只因我发觉,我对他是一种深深的依赖,绝不是爱情。
你很久都没有找过我,忘了我吗?还是我已经带给你伤害?若是后者,可否让我用一辈子来补偿?如果你有了新的选择,我也不会后悔我所做的一切,尤其是与你的相爱。我会有很长一段日子不在家,请别打电话找我,我要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