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里的苍蝇
如果你爱他(她),让他(她)考大学吧!因为前途是天堂。
如果你恨他(她),让他(她)考大学吧!因为路途是地狱。
——有感于《北京人在纽约》
在没有可以相比较的第二者出现时,每个人都会认定首先见到的东西是最美丽的。
但是我却把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描绘成这样:
今天下雪了,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看起来很美丽,也很轻松;但是明天是否还会如此?雪的面目是否还依然美丽轻松得令我动情?
谁能伸出一只温暖的手,在这飘雪的寒冬牵着我走上正途?
谁能预料今日飘雪的明日?
满怀美丽希望的世界被这漫天飞雪覆盖着,而我颤抖的手,却在寒风地搜刮下,无奈的下垂着,整个瘦小的身子,在无边的泥潭中慢慢下陷。
再过一秒钟,谁知道谁还在这个世间存在着,谁又将无所悔恨地追随温暖的阳光而消失?
我积极地向前努力着,不停地走。但是眼前的雪一直也不停地飘着,纷纷扬扬的,使远方变成了白白的苍茫,一望无际的苍茫。
谁知道明日这雪还会不会这样地飘?
春天是没有对雪宽容的时间,但是,现在是冬天。
假如能再活三个月,就一定会见到漫山遍野的红杜鹃。但是,在这条有风有雪的路上走,能够很平安吗?
这雪使我失去安全感,因为它是随着风雪而飘的......
合上她送的笔记本时,才发现并非只有我一人在欣赏这场雪的美丽。其他的同学在动作上都表露出了极为赞赏这场天赐的美景。个个都支着脖子,微笑地欣赏着,并且在脸上写出种种莫名其秒的激动。
我暗暗地对自己说:他们有笑的权力,而你只配哭。
在这场忧郁的雪降临以前,我面对了失败的期中考试。换句话说,我忧郁的心情成为了我对事物感觉的优秀向导。
我无法掩饰对这次考试的伤感,只因自己已对它付出了许多。
考试前几周我就在暗地里进行着全面的功课复习,而且自认为是非常刻苦的。因为班主任曾经找过我,郑重其事地用他紧握着我的手,向我表示了他对我的信心。当时,只差一点,我就感动地跪在了他的面前。能够如此相信我的人毕竟不多了。
而如今,这说不出口的成绩,让我怎样去面对任何一个人的关心?
起初,我的成绩在班内属于中游水平。用班主任的话来讲,“这中间的一批人,将是大有潜力可挖的。”但到底能挖出什么来呢?他没有明确指出来,自然我们也就想不出是个什么结果。
对于我,这次挖出的不是石油,而是无用的泥浆。我想起班主任的那句话时,便用把很锋利的小刀解剖自己,想看看是由什么材料怎样组装成的
。
我的第一种想法是智商问题。理由是每当提问我答不出时,物理学老师便会习惯性地用他的短粗的手指,指着我的鼻尖说:“你真是个低等生物。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你坐在这里算干什么的?还不给我滚出去?”
学习不好,自然就没有理由辩解,于是我就灰溜溜的离开教室。当然,滚出教室的也并非只我一人,但是每次我必定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