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
她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总感觉网络里的她和现实中的她实在很少相同。我没有把这想法告诉她,因为我不想在今天再惹她生气,或许改日问她。
随便聊了一些别的东西,感觉她有些心不在焉,而我也有些莫名的困惑,于是便道别下了线。
看着modem的灯光熄灭,我忽然感到了一阵酸痛,从身体内的某个地方涌了出来。无可否认我是敏感的,甚至有些神经质,在刚才断线的一刹那,我感觉到了我和青色之间的差距,在见面之后的距离。我和她已找不到原来的那种感觉。无话可说是否代表了决裂?我和青色会不会象其他的网友一样见光就死?我想是的,我们已经完了。
(to be continue)。
gzi于5月21日昆明。
(十)
当你在深夜独行于旷野郊外,虽然四周漆黑一片,可是想到了还有牵挂你的人,你的心中便充满了温暖所以你并不寂寞;当你穿行于人头涌涌的大街上游目四周发现身边没有一个朋友,这时候,你已经心死如灰,所以你是孤独的。
孤独总是存在于内心的深处,孤独的程度和周围人数的多少是不成比例的。所以我即使是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混迹于景星花鸟市场的人潮中,同样还是没有摆脱寂寞的感觉。幸好,我还有一个朋友,所以我并不是真正的绝对的孤独。
柯柯没有出去和女友见面,而是选择了陪我到一家大排挡喝酒。他说难得可以混我的酒喝,要把握这次机会。
我实在没办法说什么,对柯柯我也不用说什么。世界上如果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追求,那就是朋友。
那晚我竟是出奇的好酒量,两瓶荞酒我喝了一瓶多,其他的柯柯抢着喝了。我没有醉,现实为什么总是和希望背道而驰。柯柯却醉了,他喃喃的唠叨着,一直重复着两句话:“MM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失恋吗?让我们从头再来。”
不知他是否因为我而想起了他的阿美。我的眼有了湿润的感觉,无论如何,只是为了柯柯我都要好好的活着。明天一定是晴朗的天气。
闹钟歇斯底里的叫唤把我从噩梦中拉回,楼下清洁工的车子又在不知疲倦的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了,我甩了甩头,头很疼。但至少我还活着,逃脱了梦中那个寂寞漆黑的无底深洞,我是幸运的。昨晚的那些酒到今天才真正的开始发挥作用,真是可恶。我昏昏沉沉的爬下床,随便擦了把脸,时间已经不早了。老板这段时间正在发疯,别撞他枪口上,所以我立刻出发赶往公司。
还好,到公司时,离8点半还有1分钟。老板刚好伸头往我办公桌看的时候,我放下了公文箱。妈的,这家伙简直是个纳粹,一天到晚就跟看犯人似的,盯着我们几个职员,哪天发迹了,得好好给这小子点颜色。现在嘛,只好夹着尾巴做人,这叫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为了几颗老米钱,现在只有看他的脸色了。
同事阿健看了看老板的办公室,悄悄的伸头过来“你老兄怎么了?满口的酒气,胡子拉茬的,象个潦倒的酒鬼”“没事”我可不想见了人就拉着说心事。
秘书小陈抱着一摞计划书从老板的办公室走了出来,这回不知是哪个倒霉鬼的计划书要重做了……
不会吧,她竟朝我的方向来了。
“酷哥,boss让你重新做一下这几份计划,有问题吗?”她微笑着盯着我,透过眼镜我可以看出她目光中的嘲弄。对于我——这个全公司唯一不对她行注目礼的男人,或许她有着更多的反感。就象我看不惯的她的假清高一样。只有青色那才是真正的清高。该死,我怎么又想起了她。
我挤出了一个笑容,“no problem”或许我的满脸于思会带给她今晚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