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一棵开花的树
黑暗中,大花猫的眼睛在静静的闪烁暗绿色的微光。和我那些喜爱倾听比特在网络中飞驰时啸叫的朋友相反,我偏爱这种感觉,这种寂静的可以思考的感觉。一种只有黑色与白色的感觉。
登上网站,我习惯的看了看自己的留言板。是她!她来过。
没有更多的话语,她只留下了一首席慕容的小诗。正如她习惯的那样,轻轻的来,又沉默的离去……
这首诗我很久以前曾经读过,那时的我还太年轻,不能够读懂。但在这一时刻,在这个深夜,这首诗突然变得离我很近很近。
然而,我只有叹息。
我不能够也没有资格去接受什么。于是我只能叹息。最残忍的事实是她同样知道这一切,却不甘心放弃……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绝望,但我真的不知道我和她的未来将会变得怎样。
网络的出现使人们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距离感。用顾城的诗来说就是:“你看网时很近,你看我时很远”。
当我第一次打开OICQ,登录到腾讯网络申请账号的时侯,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个简单并不复杂的数字,将会如此出人意料的改变到我人生的历程。
那天晚上,我在线的好友并不多,也许是因为太晚了的原因,只有几个夜游出了名的恐龙猎手还在孜孜不倦的肉搏而无暇跟我瞎扯。正当我百无聊赖想下线的时候,一个陌生人的交友请求出现了:
“在414587个在线数字的海洋中相遇,也许是上天的缘分。”
我看了看她(?)的资料,是和我住在同一座城市的某高校学生。我想这也许不是哪一个我认识的网友所开的玩笑,因为他们即便伪装成19岁的纯情少女也无法压抑内心凶残的本性。他们通常会取个如诗如梦的名字,笑语嫣然的找你搭讪,充满暗示的试探你对她有没有兴趣。当然,他们同样学会了用xixi或是:)来掩饰自己不怀好意的奸笑,也学会了你问他十句他回答一句的太公钓鱼,然而他们却懒得浪费气力和脑细胞来采取如此文质彬彬的方式。
Of course,我并没有就此放松警惕。我委婉的拒绝了她加入好友的请求,但表示可以在下线之前和她聊上几句。
我从没有自以为是一个情操高尚的人,我一向认为那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崇高群体是不适应社会潮流的稀有品种,而且有面临灭绝的趋势,只能高歌赞扬不能当作榜样。Well,这也并不表示我就是一个坏人。就我的本质而言,我出身贫农根正苗红一颗红心向着党,骨子里是大大的良民。
还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从没有想过通过网络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诗意、浪漫的情人,去企图得到生活中无法得到的东西。所以对于异性网友,我总是一贯保持着不卑不亢的友好态度和不即不离的外交关系。
那天夜里,我们就这样相识在网络之中,就像我从前认识的那些异性网友一样再寻常不过。我们慢慢的聊着。因为她打字很慢,所以大多数时间我都在耐心的等待她的回复。
我惊讶的发现,她竟是一个如此单纯的女孩,她上网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在前一天的晚上一口气看完了痞子蔡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被故事中假得可爱的情节深深打动。那晚,是她第一次上网,连她的OICQ号都是朋友帮忙申请的。
于是我说你要小心啊,现在网上的色狼很多专门引诱象你这样的纯洁少女,明明是坨牛粪偏要装成情圣,还吹嘘自己如何如何有品位有个性其实说的话大多数是从哪个文学网站上整段复制再粘贴的。先猛侃几个通宵,欺骗她们的感情,再约出来见面,玷污她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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