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的垮掉
上帝在我到那个公司的一个月后苏醒了。他竟然邀请我去吃饭,在一个案子结束的那天下午。我慌乱地打量着自己。我那天穿得得体却不灿烂,我满皮包找我放了很久却没有用的口红,却发现我等待得太久以至于口红早已可怜地被压成两截。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在他的邀请发出后我跑了5次洗手间,只有洗手间的阿姨关心地问我怎么了,我差点抱住她告诉她这一切。然后我跟在他的后面走进了一家没有任何情调却让我倍感温馨的餐馆。
走出餐馆后,我静默地跟在后面。天还未完全暗下来,他会不会就这样扼杀我的幸福感,把我遣送回家?他站住等我赶上,然后用他那特有的粗犷的声音低声邀请我去一家叫做“城市花园”的酒吧。那时候我发现他并不象我想象中的那么古板。我差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拥抱他,然而我只是微笑而不语。
我从他手中接过单子,却一点也不在乎点什么,只要和他在一起,什么我也可以不要。他突然很神秘地告诉我做过吧台服务员。然后为我炮制了一杯很蹩脚的柠檬汁。我虽然不懂这些东西是怎么调制出来的,但自小和父母去过无数次会员制的party,我怎么会喝那种加很多浓缩液的果汁呢?但我还是告诉他味道好极了。他很开心地唠唠叨叨着柠檬汁是怎么“炼”成的,我却压根也不想听。呵,这傻孩子!那时侯我几乎已经意识到我们之间的不同了。我偷望着他那沧桑的脸,告诉他我想喝他调制的酒。
我从16岁就开始学习西方的礼仪,其中包括尝试各种威士忌和鸡尾酒。在那杯所谓的“深水炸弹”入喉后,我感到一阵暖流进入我的心脏,那正是我想要的。我的脸开始泛红,我想就此忘记一切束缚,今晚我属于他的。我想为他疯狂一次,然后结束,消失。我斜躺在他那他的怀里,用低得象蚊子的声音倾诉着我爱他的不易。然后由着他搀着我走出酒吧。我靠着他的肩膀,,我不敢再奢求什么。我躺在他那窄小的铁床上,因为紧张而喘息不已。我在等待着,然而他却一脸正气地坐在书桌前读着什么书。在等待中我幸福地入眠,那是我24年来第一次如此无所顾忌。
那晚的结果是我在他那狭窄的铁床上昏睡了一夜,而他却始终不眠地守侯着。
从那夜后,我尝试忘记他却还是经常一起去那家城市花园。一个月后我开始回到学校。又过了一个月,我和他挤在那张宽98公分长185公分的铁架床上相拥而眠。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一切便如洪水般不可遏制。我24年的修养全毁在他的手里。我喜欢用他赤裸的胳膊做枕头,我把他的腰当作以前睡觉时楼着的布娃娃。即使寒冬到来后我们也没有改变过这样的姿势。我的头发却一天天长了起来,因为他无意中说过喜欢长发散落在他肌肤上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完全占有彼此。也许自那夜后,我的爱已经有所保留,或者我们象是两只受伤的刺猬无限接近,却不愿最终溶为一体。在这腐烂了的都市,也许爱了便是结束。
其余的时候,我去上课,他去上班。有时候我躺在床上看《挪威森林》,他就在就身边研究顾准。我喜欢古典交响乐,他偶尔听听赵传的老歌。他的手粗糙而有力,是自小干粗活锻炼的。我喜欢顺着他那粗糙的指间寻找他的过去,那些都是我未曾有过的经历。
这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年多来彼此间的无限容纳。如果这世间还有什么叫作爱的话,我想这就是。毕业后我又找借口呆在那个城市,陪他渡过在一起的第二个冬季。如果没有36天前的那个电话,我甚至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继续下去。
但我的另一种声音告诉我,如果没有36天前的那个电话,这样的日子迟早也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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