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逝
出门前,父母告诉我:“孩子,就象爱自己一样爱他,幸福就会降临。”一路上,我反复跟自己说,我一定要全部通通地告诉他,我一直以来是多么的爱他,是多么的不能失去他;一定要告诉他,在我生命中他是如何的重要,是如何的无人能替;要告诉他,能做他的妻子我是何等荣幸,要告诉他,爱他就象爱我自己一样,,,
他坐在对面显得有些紧张和局促,我蓦然想起了十年前,我初三那个暑假,门口的那个同样局促和紧张的大男孩,是的,现在,我应该温柔的握着他的手。过了一会儿,他去了趟洗手间,一刻钟后,他回来了,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我感到了有点异样。他突然显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你,我,她,,”他艰难地支吾道。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我提醒自己要做到冷静。沉默了大约半小时,他不得不再次开口,“我,她,,”他的额头上面密密麻麻有些汗光,那张英俊的脸痛苦地扭曲着,这张脸让我很难再看下去了,我默默看着桌上的水杯,,,“你就象个易碎的玻璃工艺品,,,我,我,是多么的爱你,,”听到这里,我“恩”了一声清清嗓子,提醒他,现在他不一定有资格提及这个字。沉默,沉默又是沉默。听见他又虚弱的说道“她和我是一个单位的,是我工程组的,,,跟我同岁,外地人,,一直非常主动。那天,,北方的建设单位能喝,我被灌的一塌糊涂,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她扶我回宾馆,她竟然没有走,,都怪我一时糊涂,,,”,,,“,,,她拿着证明要我对她负责,,我想给她一笔钱,,,可,,,”我天旋地转地紧紧盯着自己的手,,,发现它们根本陌生得就象是别人的手,,,我不断地告诉自己只要看定一样东西,就不会晕倒。我努力地想最后看一眼他,他的眼睛慌张得不知道该看什么东西,却不敢看我,他的脸就只剩下一张不停张动着的嘴和一根不断蠕动着的舌头还有两排有些黄龋斑的牙,我突然剧烈地想呕吐。
“你应该负责。”我轻轻的点头,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聒噪。这是这个晚上我讲的唯一一句话。我承认自己是个不合适宜的唯美主义者,是就是吧,至少我现在不想去改变它。
我拿起包走了出去,他急忙扑出来替我叫车,拉开车门,谦卑地立与一旁。
我自己叫好另一部车,顺利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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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家里找我,很是扰民,因为连我家里的小狗都不再喜欢见到他,最后家里的电话也换掉了。
我和我的父母出席了他的婚礼,因为据他未来的太太说若我们不参加,这婚礼就举行不了,我们一家看着他的准太太低声下气令人厌恶的百般讨饶,和她那已经再难以遮掩的隆起的腹部,同意了。他的婚礼非常简单,我所知道的新房已经买掉了,租了间旧房子,里面也没有收拾。不久,他的孩子降生了,竟叫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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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生病,一病就是小半年,其中竟有两个多月在医院里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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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以后,我离开了上海,因为想要生活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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