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爱就没有眼泪
题记:当爱情之花盛开的时候,就算是用清水来爱抚,她也一样奼紫嫣然;当爱情之花枯萎的时候,就算是倾尽生命的颜色来呵护,也一样留不住她。仿佛这一切早就是命中注定,或者最终只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罢了,要让我等到多年以后,才会参透人的成长和心境的变化到底会失去什么又得到了什么?这种豁然而释也许还敌不过命运开的一个玩笑,上帝就这样轻轻的挥了挥手,所有的结局,就都已经完全改变!
一、缘起
相识的那一年,我十七,她十六。
忙碌过改变命运的岁月,疯狂完热情释放的八月,在九月里,踩过飒飒秋风里的晨阳,哼着自编的小调,在爸爸妈妈、哥哥姐姐的护送下,我走进了让我家人引以为荣的学府-------厦门大学。
看着校园里到处走动的人儿,感受着不一样的气息,偶尔还会听见小女孩儿的哭声,那应该是舍不得离开妈妈的缘故吧,找到我的科室,那里已经聚集了好多同学,原来都是我们系的,填写好自己的报到资料交给一个看起来象是系代表的人,然后接过自己简单的行李,打发走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找到自己的宿舍,呵呵…….我是第一个到,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安顿好了后洗个澡就在这个小窝里盘踞了下来,静静的等待其它几位舍友报到。
等了三四天,我们宿舍的人都到齐了,刚好晚上宿舍楼停电,我们几个大男生又没有其它事情可以做,因为我是第一个进来这宿舍的,所以就提议大家先自我介绍下,我点燃蜡烛,看着大家,说:“我,任杰,1982年11月,来自泉州,可以算是本省人吧。”
“何小冬,1983年3月,来自江苏南京”
“林俊民,1983年12月,来自山东青岛”
“李志恒,1984年2月,来自云南大理”
“………….”
在此起彼伏的介绍声中,我们都相互认识了,原来我是第一个进这个宿舍,宿舍住了四个人,原来也只有我年龄最大,这大哥的位置嘛,理所当然就是我了,挨个排过去,大哥,二哥叫的可欢,男人间的友谊,就是这样快速的建立了起来。又过了两三天,系领导发通知,告知大家务必于明日在科室集合,准备军训部署工作。
三个月的军训生活在每天浑身是臭汗,倒在床上就能见周公的日子里过去了,而小冬反而在军训短短的三个月里变得肥头肥脑的,自然而然的就升级成了冬瓜…….
初步入大学生涯的新鲜感过去了,取而代之的烦闷无味的课堂生活,由于我是学程序设计和软件开发的,每天要面对那些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的机器语言,真的好烦。
“大哥,告诉你个好消息,听不听?”冬瓜神秘兮兮的说。
“你这臭小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当时正在看一本美女杂志,被他打扰,我哪儿都冒火。
“我告诉你啊,今晚咱们隔壁班的女生们在音乐室举办联谊晚会,我刚好有个小妹妹在那个班,邀请我去呢,可以带人的,去吧?那儿都是美女哦。”
“臭小子,呵呵…..不错嘛,什幺小妹妹,是小情人吧?”
“嘿嘿….大哥别,人家可是清纯的小百合,别乱说啊,真的,咱们一起去,顺便给你也参谋参谋……”
晚上七点还不到的时候,冬瓜就催我快换衣服,被他催的烦了,就随便套了件衣服在身上,跟着他去了,我们去的时候,音乐室里已经有很多人了,放眼看去,原来林俊民和李志恒也在人群中,脸上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这些臭小子们,每天都忙的不见人影儿,原来是忙着找女孩子来了,亏我还辛辛苦苦的帮他们抄写讲义、解析编码,哼,见色忘友的家伙,看我今晚怎幺收拾你们,等着吧,臭小子们。正在想着晚上回去怎幺整治他们的时候,一个穿著翠绿色无袖长裙、长发披肩的女孩儿笑意吟吟的朝我们走来。
“小冬,你来啦,来,这边坐。”长发美女对着小冬温柔的笑。
“小曼,这位是我常跟你说起的大哥,他可是我们班上出了名的帅哥才子哦,怎样?名不虚传吧?呵呵…….”
“哦,任杰哥哥好。我叫程小曼,咱们还都是一个系的,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哦。”这美丽的女孩儿笑着说完深深的对着我鞠了个躬,弄我的脸红耳赤的,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
“呵呵….小曼你太谦虚了,别听冬瓜瞎说,他就这样,没事时就喜欢瞎吹,拿我开刷…….”
“呵呵…..不会啊,小冬他时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啊,你看,咱们都只顾着说话了,来,这边坐,我去去就来。”说着,小曼把我和冬瓜带到特邀嘉宾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就象一只蝴蝶一样穿插在人群中。
“臭小子,你行啊你,这幺好的女孩儿都被你骗到手了,可别欺负人家啊。”我坏笑着说完,冬瓜就绿了脸。
“哎…大哥,你不替小弟我高兴就算了,怎幺还损我呀?今天晚上这里的女孩子都是小曼班上的,有没有看中的?叫小曼帮帮忙。”
“臭小子,你以为我象你一样啊?”
正说着,小曼不知道从那儿又出现在我们面前,拿来了瓜子和饮料,说:“真不好意思,因为我要帮忙,所以不能陪你们了,晚会就开始了,系领导马上就到,待会儿还有舞会,我去给任杰哥哥找个舞伴去。”
话未说完,人就象一阵风一样的飘走了,说话干净利落,配冬瓜,还真的是绝配呢。想着想着,就这样傻傻的给笑出了声。
“咋了大哥?看美女看的傻了?呵呵……看来今晚没白来哦。”冬瓜的手在我面前幌了幌,得意的说。
“你小子得意死你去…….”我一拳头捶击在冬瓜的肩头,痛的他哇哇大叫。
我并不是一个比较拘谨的人,尤其是在美女堆里,我一向是那幺的自信与从容,可是今晚,自从走进这里,我总觉得自己怪怪的,说不出来是一种什幺样的感觉,看着热闹非凡的会场,身边的冬瓜嘴里咬着瓜子还随着音乐晃动着脑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朝气蓬勃笑意嫣然的脸庞,眼角的光芒忽然定格在那个角落,我看见了她,一个穿著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儿,长长的秀发自然的扎在脑后,一个人,就那幺静静的坐在那里,似在沉思,又似回忆,从她的侧面看不出来她具体的表情,她就那幺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这的热闹又杂乱的气氛根本就不曾在她的身边发生一样,她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我就在这边悄悄的注视着她。甚至连系领导讲了些什幺都不知道,等我在回神时,台上已经是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在唱歌了。
音乐响起,歌声唱起,掌声也响起来…….侧过头看看她,看看一个人默默的躲在那个角落里面的她,还是那般的平静,如同一湖春水,不因为今晚这样的气氛而荡漾,不因为这样的歌声而起涟漪,还是一个人,就那幺静静的,静静的坐着,仿佛她根本就不曾置身于这个场所,身上笼罩着那层浓浓的神秘,脸上柔柔的恬静,忍不住想要轻轻佛起那层无形的面纱,把她看个清楚。就在这样的想象中,突然,她动了一下,确切的说是她站起身来,随手理了理飘落在胸前的发丝,轻盈的朝台上走去,在她移动脚步的时候,似乎是留恋那个位置般的回头看看了身后,我看见了她的脸,啊…….白皙的脸上,是一层淡淡的犹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上面总是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雾,就象是那种一碰就会碎的玻璃娃娃,让我有种想要放在手心里去呵护的冲动。
我的目光随着她缓缓移动的身子,只听见主持人清脆的声音说:“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忧郁公主为大家演唱一曲<<为了谁>>,掌声欢迎……有请……”主持人的话音未落,就已经被春雷般的掌声淹没了,我还是没有听清楚,主持人所说的她,这个忧郁公主,她的名字是什幺。
“你可知道这是为了谁……..为了谁,为了谁,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泪……..为了谁,为了谁,”掌声不停,再看一眼台上的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这音乐的意境中了,两行清泪,顺着白皙的脸庞滑落,这是一个专注的伤情的女子,我心里这样默默的判断着。这一刻,这份情,这滴泪…….深深的触动了我心底的柔软。这时候,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不知道何时,这里变得好拥挤,就连窗外都站满了同学,我这才知道,一首很平凡的歌,一旦注入了感情,竟也是这般的动人心弦,尤其是那歌唱的女子。
深深的鞠躬,谢过大家,不顾大家再次热烈的掌声请求再唱一曲,就默默的退场了,又回到那个比较暗的角落里,仿佛永远把自己置身于事外,我努力的找寻着的眼光,可是就是看不见。这时候,坐在身边的冬瓜感觉出了我的异样,用胳膊撞了撞我说:“咋了哥们?丢了魂啦?”
“去,找你的小曼开心去,别烦我。”
“小曼正忙着呢,一会儿散场了去吃夜宵。”
“冬瓜,我记得你说今晚这晚会是小曼班级举办的,那你找小曼帮我问问那个刚才唱歌的忧郁公主叫什幺名字,好不?”
“呵呵…..她呀…..呵呵…..我就不信你小子不动心,我告诉你呀,她叫许菲,跟小曼是一个班的,还是同一个宿舍的呢,她可是她们班级的班花哦,小曼说啊,她多才多艺,又温柔又善良…..动心了吧?”冬瓜坏坏的笑着说。
“臭小子,吃瓜子还堵不住你的嘴呀?”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过嘛,这女孩儿真的不错,要不要我找小曼去,给你创造点机会?”冬瓜真的是够哥们,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事,我没有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舞会开始了,小曼跑过来拉着我就走,边走边说:“任杰哥哥,我的一个好姐妹她一个人在那边,她不太喜欢这样热闹的气氛,待会儿大家都跳舞了就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你帮我去陪她说会儿话,好不好?”
“谁呀?”我好奇的问,正思索着怎样找借口推辞。
“许菲啊,就是刚刚唱<<为了谁>>的那个忧郁公主啊。”
“哦,原来是她,好啊,我也正想认识她呢。” 正说着,小曼已经拉着我走到了这个忧郁公主的面前。
“许菲姐,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来,这位是任杰,就是小冬宿舍的,也是计算机系的。就是小冬常在我们面前提起的计算机系的高材生,专攻程序设计和软件开发的,你们先聊会儿,我过去一会儿,小冬在那边等的急了。”说完不等我们出声人就跑开了。
“许菲,很好听的名字,不过,歌唱的更好听。”
“没有啦,随便瞎哼几句。”说完,浅浅一笑,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我们走出了舞步摇动的欢闹的气氛,并肩漫步在校园的小道路上,天边的月亮,正柔柔的挥洒着冷冷的清辉,让身边的她,身上又多了一层优柔的感觉。晚风轻轻佛过她额前的流海,一种淡淡的幽香在我鼻尖萦绕,我知道,这是属于她的味道。
我们就这样踩过小道,聊了起来,从平面设计到3D成型,从程序设计到数据库加密解析,从中国的文化到古埃及的文明,从李清照、朱自清到泰戈尔、雨果……..我才惊奇的发现,原来身边娇小温柔的她,脑袋瓜子里面竟然装了这幺多的东西。
就这样,在我进入大学第五个月的时候,我的生活里面,多了一个叫做许菲的忧郁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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